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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寒食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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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節,乃是開平王朝的重要級節日,皇貴妃作為代掌鳳印之人,自然是要舉辦宮宴君臣同樂的了。

“小姐,今年聽說這宮宴乃是要為這淮安王選妃之用,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碧螺為謝傾辭梳著頭發,這消息已經是傳了很久了,畢竟這淮安王今年就及冠了,眼看著湛王也該說親事了,這皇貴妃自然不會讓淮安王耽誤了自己兒子的親事,所以這次傳言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說起這件事來謝傾辭的眼神緩緩落在之前貴妃特地讓人送過來的鐲子上面,這次的宴會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呢。

“對了,之前孫大人好像是收了一個義女,聽說好像就是白綰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去參加宮宴。”按理說是可以的,雖說是義女,但是好像是寄養在主母的名下的,也就說應該是代表著孫家嫡女的位置,這次的宮宴應該是可以去參加,況且,慕景臨費盡周折不就是為了讓白綰吟可以參加這次宮宴嗎?

“是,確實是收的白小姐,之前那孫家主母的壽宴上還有人看見過了,聽說寫的一手好字,不少人都說那字寫的……”碧螺沒有說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散布,現在京城裏的人都說這第一才女的位置該換換了,那白綰吟可比謝傾辭要好得多。

碧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謝傾辭卻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話是什麽,不過就是自己不如白綰吟,那白綰吟才應該是實至名歸的才女,怎麽怎麽樣,自己又不是聾子,最近這件事在京城之中穿的沸沸揚揚的自己怎麽會不知道。

“其實小姐也不需要介意,這外人怎麽看有什麽,再說了那白綰吟不管是身份還是家世都和小姐沒得比。”碧螺以為謝傾辭忽然之間沈默下去不說話是覺得自己的才女之名被搶了心裏不舒服才不說話,其實她哪裏知道這謝傾辭對於自己這個所謂的才女名聲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什麽名聲不名聲的,槍打出頭鳥,若不是自己這個名聲,這次的鐲子鐵定不會送到自己這裏來。

謝傾辭心裏有些莫名的擔憂,本來自己以為謝傾辭這個名字已經和主線分離開了,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麽簡單,雖說這慕景臨和白綰吟是按照主線在發展,可是皇貴妃似乎並不想讓自己就這麽獨善其身,或者說她想要打算其他的事情。

謝傾辭皺了眉,現在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皇貴妃之所以對自己示好根本就是給慕景臨看的,所以說這一次的選妃是假,根本就是沖著慕景臨和白綰吟去的,對於皇貴妃來說,慕景臨娶得女子自然是家世越差越好,白綰吟的出現恰好就是滿足了皇貴妃的心思。而皇貴妃對自己示好,恰恰就是為了讓慕景臨厭惡自己,從而拒絕和自己的定親。

謝傾辭想到這裏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這個皇貴妃手裏的槍,如今槍頭直指慕景臨和白綰吟。

“這可真是好算計啊。”謝傾辭想了想自己前世今生這麽多年竟然還是跟不上這位皇貴妃的腦子,果然是在後宮之中浸淫多年的人。

不過想了想雖說是當了槍頭,但是好歹也沒有算是自己影響的主角門的感情對吧,白綰吟你日後發功的時候,冤有頭債有主,千萬千萬不要誤傷無辜,比如自己這樣的。

“小姐在說什麽?”碧螺聽到謝傾辭低聲的念叨了一句什麽,但是有沒有聽清。

“沒什麽。”謝傾辭手上捏著一支簪子然後笑道:“這個不錯帶這個吧。”

碧螺看了看自家小姐手上的簪子也沒有什麽特別啊,為什麽要帶這個,不過既然小姐喜歡那麽就帶好了。碧螺接過去在謝傾辭的頭發上比了一下,然後輕輕地簪好,然後謝傾辭站起來,碧螺看了一眼,然後笑道:“小姐今日真美。”

“你啊,在你眼裏我那日不好看了。”謝傾辭點了點碧螺的頭發,然後笑道這個丫頭就是會哄自己開心, 但是自己偏偏被哄的十分的愜意,這人啊,果然是喜歡聽恭維的話兒的,就算明明知道是恭維。

“哪有。”碧螺彎著眼睛笑著,然後外面守著的丫鬟就說是馬車已經備好了。夫人來問小姐好了沒有,碧螺和謝傾辭自然是不敢耽誤便隨著那婆子去了前門,果然馬車已經在那裏了。蘭氏對著謝傾辭招了招手然後就帶著上了馬車。

謝傾雲因為年紀小所以還不能進宮,只能是在家裏呆著。

“今晚一定要規行矩步,不要出風頭。”蘭氏囑咐著謝傾辭,雖然老爺說這件事未必有那麽簡單,但是總歸是心裏慌,若是真的莫名其妙的被指給了這個慕景臨,自己女兒這輩子可就毀了啊,不管最後是不是慕景臨登基,這嫁給慕景臨都一定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知道了娘。”謝傾辭已經想明白了這個貴妃的用意,今晚不管自己出不出風頭,都一定會成為這個槍頭,雖然自己不願意,但是已經避無可避,只是希望主角團們的大招不要亂放,面準水晶才是真的,水晶是誰,當然是皇貴妃,至於自己這個超級兵,謝傾辭覺得就放過自己好了。

不過謝傾辭 想的確實是不錯,只是不知道這個結果如何。

於是謝傾辭就抱著一種即將要上刑場的悲壯心情進了皇宮,驀然之間想起自己小時候學的一篇課文,狼牙山五壯士,謝傾辭覺得這種大無畏的精神自己還是和他們有一拼的。

因為男女有別,這女眷和男子之前隔著中間一塊巨大的舞臺,歌兒舞女在後面已經開始準備了,畢竟是國宴,出不的任何一點差錯。宮宴不是第一次參加,哪次都沒有什麽新體驗,照舊是男女之間猶如隔著銀河一般,我看不清你,你看不清我,只是大概能分開哪個是那個罷了。

謝傾辭轉了轉頭,果然在孫家夫人的下手有三張桌子,宮宴庶女是沒有資格進來的,所以那三張桌子是誰自然就知道了,必然是有白綰吟一張的。慕景臨果然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從這就能看出來,這是鐵了心要將白綰吟帶進貴女的圈子。、

“傾辭!”譚錦溪就在謝傾辭的身後,這座位是有講究的,謝傾辭的父親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到底是當朝太傅,乃是一品大員,便在第一排,上面拍下來的王妃郡王妃什麽的剩下的就是丞相和太傅,而譚家的譚大人乃是兵部尚書,自然是二品便在第二排。

“錦溪,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喊你一聲。”這宮宴橫豎是還沒有開始,自己就是喊一聲罷了,譚錦溪向來是一個坐不住的,如今想要她好好地在這裏和這群貴女貴婦坐在一起還真的是有些難為她了。不過好在就算是坐不住到底是貴女,便也沒有出什麽亂子。

“我現在好像回家。”每次參加宴會都是比家裏還要無聊,都不知道要做什麽就是把一群人拘在一起看歌舞而已,這有什麽,哪家的府上沒有幾個舞女,偏要巴巴跑到這裏來看。

聽著身後的人的哀嘆,謝傾辭笑了笑,卻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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